今天晚飯,不自覺地點了和高中吃飯時一樣的菜,吃來,更是驚奇味道也和高中時差別無幾,時光一下子像是穿梭回到了過去——那個時候,和同學優哉遊哉地走到食堂,吃著一成不變的飯菜,卻能因為聊天把這吃得津津有味,然後在晚飯的時刻借著夕陽的餘暉,踱著小步回去,繼續一個晚自習的奮鬥。那時候時間很緊,可仍舊會每天這樣悠閑地度過一段時光,還有晚自習結束在黑暗開闊的操場上肆意奔跑的愉快,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內心充盈著感動。那段時間,每天的作息時間都被固定得死死的,僅有的自我放松,總是會變得彌足珍貴,而今,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自己安排,反倒有點無所適從。盡管時間被安排好,在某個閑暇的時刻,仍舊會懷念那段回不去的時光。
其實當初身處那段時光之時,就已經很珍惜,明白這是僅有的珍貴的,等到它過去,也的確是這樣。時間久了,差別會越來越大,距離、習慣,都會變得越來越遠,最後牽絆的,也只有最初的感情。懷念過去是因為太珍貴,是因為再也不會有,是因為回不去。
感情之所以珍貴,也是因為它注定不會長久,它只在人生某一個階段被擁有,然後,筵席散去,各自回到既定的人生軌道,專注前行。也許偶然間有時間也會再次聯系,偶然之後,繼續前行。也就因為是偶然,才會彌足珍貴吧。一直擁有,便不是那個味道了。就像今天的晚飯,偶然間的巧合,或許是內心的聲音,讓我選擇了這樣的菜;或許是巧合,讓我去了食堂那個本沒去過的攤位,又正好是與從前一樣口味的菜,正好是那樣懷念過去的心境……太多的碰巧,太多的少有,便是珍貴了。
還是,在懷念中多幾分感恩吧。飄零的風塵歲月,萎謝的往事殘香,至少還證明著曾經的輝煌,當下,不是埋葬在土壤中,而是繼續曾經的輝煌。每一段生命,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輝煌著,同時,懷念著上一段輝煌。